第(3/3)页 美人在怀,花满楼已经多日未睡了。本以为今晚也注定难免,然而游荡在这室内难以察觉的微妙旖旎气氛中,花满楼竟也放松了紧绷的心情,不知不觉中,一觉睡的安稳又酣甜。 花满楼醒来,便陷入了自责之中。 ――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。 邀月仍然懵懂的像个孩子,她哪里知道花满楼的心境变化,只知道今日要出门,欣喜又雀跃。她掏出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件白裙,当初她从移花宫里带来的衣物就很少,花满楼便为她添置了一些。在添置的衣物中,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件白裙,用秋香色的绣线掐了边,不显得单调。款式简单,但是做工细致绝不粗糙。 邀月很喜欢这件,为了让两人站在一起不显得突兀,她还特地要求花满楼穿淡黄色的衣服。 ――因为这样才显得搭配。 衣服虽然穿好了,可惜,头发她还不会弄。想到这,她难免有些气馁,只能用淡黄色的缎带,将发尾束了起来。 花满楼的戒指也被她理所应当占了,自然再也没有归还的道理。然而,这个戒指对她来说未免大了些,无名指完全套不住。花满楼听她发出的叹气声,失笑道:“你不如试试把它戴在大拇指上?” 邀月依言把戒指戴在了大拇指上,仔细端详了一会儿,皱着鼻子说道:“丑。” 花满楼知道,就算失忆,邀月也没完全放弃对美的追求与执着。她曾经能够花一天的时间将百花楼里的上百盆花挪位,就因为她觉得这些花的摆放太丑。 花满楼不知道邀月的审美水平到底怎么样,但就别人的反应来看,似乎还不错。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,他走过去将戒指装进锦囊里,“过几日我叫他们把这指环的大小改一改,今日先不戴了吧。” 邀月拉起花满楼的手,在自己头发上摸了一圈。 花满楼有些怔忪。 邀月又拉着他的手,让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与手腕。花满楼明白了,邀月这是向他表明她没有首饰。 花满楼有些哭笑不得。 明明是这么爱美的一个人,以前怎么会整日里戴着铜面具呢? 花满楼想了想,他用轻功飞上小楼旁边的海棠树,摸索着摘了两朵粉海棠。他回到小楼,轻轻地将这两朵粉海棠别在她耳后。 邀月伸手摸了摸,这才觉得满意了,笑着对花满楼道:“七童,我们走吧。” 两人终于出门,邀月熟稔地牵住花满楼,满意的扫视街道。 街道的小贩们簌簌发抖,他们个个都希望邀月不要注意到他们。短短几天时间内,邀月早就在小城里恶名远扬,众人都知道百花楼里有一个不仅吃饭不给钱,还乱打人的恶婆娘。 做不了生意不要紧,平白挨一顿打便不划算了。所以小城里所有的老板,掌柜,伙计都不希望遭到邀月的另眼“垂青”。 邀月巡视街道上,暗忖着今日该去哪。 突然,从前方斜刺出突然多处了一堆莺莺燕燕,她们个个擦脂抹粉,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的。这群女子冲到花满楼与邀月面前,掏出帕子就哀嚎开来了:“花大爷,我们好惨啊!愿意给你做奴婢啊!” 第(3/3)页